,怀里搂着手炉,可依旧有寒意从四肢传来。睡至半夜,身子却开始变得滚烫,我想睁开眼喊人进来,可眼皮却是沉得紧,怎么也睁不开来,喉咙也直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难受极了。
蓦地,有道冰凉贴上了我的额头。我似是在沙洲里渴了数日总算遇着甘露的人,使足了劲儿往那道冰冷里钻。我低低地喊了声“难受”,便听一道低叹声响起。
紧接着似有人哼了声,“你待她再好,她也不放在心里。”
“我知道。”
“你知道才怪!她是身上贴金还是贴银,让你连自尊都不要了。这世间什么美人没有,偏偏你就……好好好,我不说。我知你想说什么,再说她一句不是你就要跟我翻脸。可你瞧瞧她……行,别瞪我了,我住嘴。”
“其实是我不好,这一世的果都是我上一世的因,她再不好我也甘愿受着。你不知,有时候有得受着也是种福气,总好过连个盼头也没有。”
我迷迷糊糊的,这些话左耳进来右耳出去,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明明都是熟悉的字眼,可听进脑里的时候却是听不懂什么意思,想要仔细思索,可转眼间又忘了这些话。
次日醒来时,枕巾湿了一大片,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是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