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穿衣,抚摸她的长发,就像她还活着时那样。
在一切收拾得妥当后,这对夫妻才起身,向林深告辞。
这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了,夕阳渐渐沉下。这一对丧女的夫妻还要走一个半小时的山路,将女儿送到林外。精疲力尽,精神上还承受着如此大的打击,赫讽实在不愿意去想象他们这一晚究竟得怎样度过。
不过回头去看,林深倒是一脸平静,似乎毫无波澜。
赫讽想,难道这个人是见多了这种场景,所以心理已经没有了常人对于生死的感叹了?
不过,一想起刚才那位头生白发的母亲颤抖着手为女儿梳发的场景,赫讽却是感叹。
“这家人,还真是可怜。”
“一点也不。”
出乎意料的,林深竟然接话道:“可怜的只有被留下来的人,死了的家伙倒是一了百了。”
“怎么说也是死者为大啊,说不定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赫讽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道。
谁知,这么一说却遭了一个白眼。
“再大的苦衷,都比不过她自杀给家人带来的痛苦。”林深冷冷道:“这样不战而败,自己选择死亡的懦夫,没什么好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