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外街道打扫净,准备着司马好屯兵。我诸葛并无有别的敬,早预备下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你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你犹疑不定、进退两难,所为的何情?我只有琴童人俩个,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你莫要胡思乱想心不定,你就来来来,请上城楼听我抚琴……”
“好。”
唱曲儿的是二仙岩村的长者、智者潘林儒,年达八十有余,少时走南闯北,组过戏班子做过戏子,也曾参过军打过朝鲜战争,侥幸完好无损退下来,从部队返回地方,接受政府授意早期鄂省艺术团,精通大江南北不少地方的曲调,一干就是数十年如一日,才从位置上退下来数个年头,回到生养的二仙岩村之后便是彻底定居下来,不专业手艺,顶多也就在这种闷热的夏日黄昏傍晚,提着嗓子唱上几段,在如今幼童都会唱《爱情买卖》的年代,那种历史文化沉淀的老腔却是一大亮点。
一曲《空城计》便是在满堂喝彩的掌声中徐徐唱罢,潘林儒苍老苦朽的手指轻抚着长髯白须,目光沉淀,看向旁侧的那名青年。
在潘林儒的视线当中,这名青年的容貌并不出众,反而普通到放入茫茫人海几近可以完全忽略的感觉。但是潘林儒终究不是寻常的升斗小民所能比拟,经历过硝烟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