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这样,神经粗得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会不会遇到危险。”
方烟不知道秦墨有多喜欢燕齐,但她从不试图阻止,“还是小心些好。”
秦墨微笑,“让一个罗隐族学会小心翼翼?他恐怕得学很久。”
方烟说:“要么他学会小心行事,要么就得他身边的人学会小心,很多事都是这样,此消彼长……”
“我知道。”秦墨说,“妈,你会回琨玉吗?”
方烟说:“我还在想。”她若是从主事位置上退下来,多半会回海族,至于混玉,那里虽然曾经也是她家,但那个家早已支离破碎,从向从明把她儿子交给龙王那天开始。
秦墨没再说什么,他看看有些泛白的窗户,“妈,快天亮了,我走了。”
“你……”方烟想留他,但看到他已经退到了窗边,便笑说,“好,路上小心。”
“嗯。”秦墨变回一只黑鸟,他原本身上穿着的衣服消失在空中,他看一眼方烟,然后展翅飞走了。
方烟看了会儿窗户,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季宁,“我决定离开非协。”
季宁一个激灵,清醒了,“夫人,你决定了?”
“嗯,我儿子长大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