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着过得去,一年下来多少还能有些余银。但三年前马家强占了我们村,代接了盐课,就全变了。我们产出的盐只能由马家来收购处理,刚开始一引盐他们还给一两五钱银子,后来降到一两,而今年只给八钱,而且听说明年马家只打算给五钱,因此这日子也没法再过下去了。伙计们在晒盐之余,只能自己垦田种些粮食,还能果腹。但马家知道以后,硬说地也是他们家的,要交租子,不瞒大人说,今年起就有人开始逃跑,己经跑了好几十人,如果不是大人打倒了马家,开年之后逃跑的人还要多。”
商毅听完之后,也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那么其他的地方呢?那样没有被马家强占的盐团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要比你们好得多?”
严受益道:“实不瞒大人说,虽然是好些,但也好不到那里去。海沙盐场一共有十二团,有九个都被别的大户包了盐课,只不过给得要比马家稍好一点,也不过就是一两到一两五钱之间。另外还有三个被盐场大使刘培经包了,情形也和其他的团差不多。”
商毅知道现在浙江的米价都在二两五钱左右,那么毎引盐的收购价根本不足以交纳盐课,盐灶其实也是被压迫的对像,看来产盐虽然赚钱,但也不过是富了那些盐商盐官,而真正的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