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政航望着广丹逃窜的身影笑了,过了角门,本要急急地回去,瞄到庄老夫人的院子,记起自己保证过每日给庄老夫人捶腿,于是就进了庄老夫人院子。
庄老夫人此时正在自己屋子里,坐在榻上一边叫玉环、锁绣揉肩捶腿,一边吃着简妍递过来的点心,地上是一个唱戏的十一二岁小戏子,虽不见人,但听那小戏子唱戏字正腔圆,显然是个好的。
庄老夫人见着庄政航进来,问:“你怎出屋了?”
庄政航道:“孙儿今日叫三叔叫去读书呢,才刚从三叔那边出来,记起有几日不曾给祖母捶腿,于是就出来了。”
庄老夫人笑道:“你三叔就是胡闹,哪有侄子身子还没好全,就叫人去读书的。你不知读书劳心,比劳力更要消耗精神呢。”
庄政航道:“三叔是自己讲书,孙儿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费什么精力。”
庄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听你三婶说你求了你三叔要考试?”
庄政航说是,庄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子,笑道:“也不必费大精神求什么功名,能明白书里的道理就好。”见庄政航换了锁绣要给她捶腿,忙又道:“先前不过是逗你玩呢,谁家叫个好好的少爷做那丫头的活计。你且坐下吃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