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比不得汴京、洛阳那般寒冷,但南方湿气重,那种湿冷只怕更加难熬。看屋中这般简陋的摆设,也不知马宣华冬夜里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屋中连木炭都没有?”沈丽娘如旋风一般冲了出来,对着两个仆妇厉声喝道。那两名仆妇不敢回答,只敢扑倒在地,连连叩首。马宣华在一旁看了,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沈丽娘低声道:“沈娘娘莫要怪她们,这不是她们的事情!”
沈丽娘冷哼了一声,她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马殷父女在这崇化坊中自然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客人,虽然不至于连冬天的木炭都不给,但下面的那些下人也不是瞎子,自然会从中克扣获利,反正也不会有谁替他们说话。这时,沈丽娘触景生情,想起自己未曾遇到吕方之前,因为族中得罪了润州安仁义,全族覆灭,自己一介孤女,却流落江湖,寻机刺杀安仁义复仇,若非自己后来遇到了吕方,只怕下场和这马宣华一般。想到这里,沈丽娘投向马宣华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仿佛眼前这个身着素服的女孩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彷徨无依的自己。
“阿琼!”沈丽娘唤来身后女官:“你回去将我屋中的暖炉木炭、还有其他家什都给马姑娘这里搬些来,还有跟管事的说一声,这院子太破了,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