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地沟壑,而怀疑仿佛洪水一般,都要从这些沟壑里面漫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若以轻兵急进,这里到汴京不过一日一夜的路程。在我后面还有朱相公的十余万大军。李嗣源竟然领大军南下,他就不怕被我军端了他的老巢?”
担任哨探的校尉昂首答道:“小人不知这些,但的确汴京的敌军大举南下,光是行军的行列便绵延二十余里,这是决计骗不了人的,将主请明鉴!”
牛知节点了点头,这个手下已经跟了他十余年,平日里行事一向稳重可靠,再说这么大的军事行动是瞒不了人的,不说别的。光是转运粮食军资的民夫和船队,带起的烟尘,隔四五里外就看得到,难道李嗣源当真失心疯了,丢掉自己老巢去打西路吴军,殿下可也在军中,还是赶快转告朱总管的好!
想到这里,牛知节已经做出了决定,大声下令道:“你再多派探骑,再去好生探察一番,无论如何也要把敌军的动向搞清楚!”待到那军官退出屋外,牛知节招来在外等候的掌书记,口述起给朱瑾的信笺来:“今得前锋哨探所报,贼似有大举南下犯我西路军之迹象,末将已多遣游骑打探,若得实情,当立即上报。如今如何行止,乞总管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