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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州府衙,张郎高踞在堂上,面前的几案上放着一碗酒,数方肉,下首两名军中健儿精赤着全身,只在胯下扎了一条搭档布,正作对相扑此时两人已经扭作一团,斗到酣处张郎看的青筋暴露,双目圆瞪,连口中的肉都忘了咽下去,实在已是看的出神了
这两名军中健儿体型本就健硕,此时又斗得肌肉绷张,粗粗看去倒好似庙中的金刚一般,都分不出来,只是一人背后纹了一头黑虎另外一人颈中纹了一只朱雀儿随着皮肤下肌肉的抽搐,上面的纹身也在轻微的颤动,仿佛这两只动物,也在与主人并肩相斗
这时,那背上纹了黑虎的健儿已经渐渐占了优势,渐渐将对手推的渐渐后退只是那纹了朱雀儿的健儿也在全力抵御,但力量上的差距还是逐渐体现出来了,眼看朱雀儿的上半身已经渐渐后移,眼看就要被对方推出圈外了那朱雀儿急中生智,手上突然一松劲,向后就倒;那纹了黑虎的健儿面前一空,收不住劲,本能的向前一扑,脚下又被对手一绞,竟然腾云驾雾一般飞跌出去,当即摔了个七荤八素,再也爬不起身来
“好一个鲤鱼翻身,好一个朱雀儿”张郎看的兴起,猛的击掌赞道,那朱雀儿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走到张郎面前躬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