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闭上了眼。
林屿一直陪着林响睡着,钟成林让他回去休息,这里有他看着足够了。
林屿出去之后,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为了不影响林响的睡眠,他就只开了门口的小灯,微弱的灯光将林响的脸映成了蜡黄色。
他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回忆起曾经也见过他睡着的样子,那时候因为不在意,所以觉得倔强的他没办法让人心疼,而如今才发现,这种倔强地硬撑着的人,其实最让人心疼。
他多少能够猜出林响今天低落的情绪和突然的生病跟他有关系,但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山上时林响激烈的反应让他摸不着头脑,当然即使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真相的,除非林响愿意坦白。
钟成林悄声叹了口气,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手指触及他的额头时便再也挪不开。
虽然明知道这样对一个毫无所觉的人动手动脚很不厚道,但却控制不住,因为自从心里隐瞒了某种感情,他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地跟他有任何超过的肢体接触了。但在他睡着的时候,想碰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的手指从他的额头滑过鼻梁,轻轻地描绘着唇形,眼中深邃得一片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