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世上有过这个词,一个孤儿,吃点亏,受点伤,生活的坎坷些,天经地义,算什么委屈?李虎丘早习惯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生存方式。委屈这么奢侈的感觉他只记得在燕子姐还活着那会儿嗔他怪他时才有过,只是那甜美的记忆距今已太久。如果不是在内心中已对母爱有所期待,又怎么会因为这十八年无父无母的生活感到委屈?
李虎丘想说我其实早已原谅了您,他还想痛痛快快的叫一声妈妈,可话到嘴边却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妈,别哭了,这些年您受苦了,我们回家。”
“妈不苦,妈想你,多难受都是罪有应得,再苦也不觉得苦,苦的是你啊,孩子,那么小的人长到这么大,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得吃多少苦啊。”燕雨前嘴唇哆嗦,简单的一句话,因为哽咽顿了许多次才说完,泪水不住的流下,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泣不成声,却仍在断断续续的说着:“人家的孩……孩子,上……上学,时,你却……却在,为……为生存奔波,被……被人欺负了,也……也没有,没有爸……爸爸妈妈保护你,你走错了路,做……做错了事,也没人告诉你什……什么才是正确的,所有的一切全是妈妈的错……”
燕雨前心神震荡下已经站立不稳,李虎丘轻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