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了眼睛。
(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将他宰掉……在以前,我肯定会这样做的。)
可是这份杀意却在酝酿的时候被强行制止了。
联邦的美好记忆在此时成为了障碍,易尘想起了自己的联邦时见到的那些东西,他想起了在孤儿院那边与这个小鬼差不多的同龄人。在杀戮的意念酿造出来后的一刹那,心中突然涌现出了无法下手的情绪将杀意的酒水蒸发了。
易尘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变了。
就算他还在以漠区的毒虫这种称呼来调侃自己,但他也早已经不是那种凶狠猛毒的蝼蚁了。易尘已经不再会只为自己考虑了,已经开始回去顾虑面前的人该不该杀这个问题了。
该为此感到喜悦吗?
还是感到悲哀?
易尘没找到这个答案。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着,按照自己所熟悉的记忆,穿过了大街,穿过了小巷,然后来打了那条他最熟悉的大道上面。因为在这里曾经有一个巨大的废弃集装箱,还是拾荒者的易尘花费了很多的代价才终于将其弄到手,自此之后勉强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易尘打算去那边看看这个曾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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