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国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迷恋上股票,他认为,想当初是股票让他荒废了生意。
两年来向国栋觉得自己不姓向而是姓背,背运的背,一切都背透了。要不为什么自己一入股市,那大盘就一直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为什么就像有只魔掌在控制着他,总是让他在最高点
买进又在最低点卖出呢,为什么自己每次抢反弹却都抢到了新一轮的下跌呢?
向国栋已经收拾好了一个旧皮箱,这是一年前自己从河东省进京时候提来的崭新的包包,放在阳台上风吹日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露出了斑驳的斑点,一如自己那颗受了伤的
心灵。
皮箱里面装着自己的几件衣服。只要在田敏君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房间里面的一切,包括那扇门里面的那个女人,就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身后那扇房门被女人无情地关闭时,他抬头看了看自己坐的这个房间里面的一切。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以后就不知是谁的家了。
一想到这里,一阵揪心的疼痛,让向国栋不由自主的抬起一只手捂住心口,对着门吐了一口吐沫,转回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签字笔。
这是一栋80年代的老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