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宣突然想到初一开学不久的那件事。
那时他还不是班长,刚入学,所有人都要在代班长那里填资料,不过路竹父母资料那一栏,却什么也没有。代班长还为此在班里发了脾气,让路竹把资料补填上去,但倔强的少年却只是沉默地坐着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语。实在被问的烦了,他才轻声说:“我父母都过世了,你让我填什么。”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哀伤,但泛红的眼眶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相似的家庭,荣宣对这个平时很活跃的少年多了几分留意。
最终,补习继续了下去。这一次荣宣更加费心起来,很快他就发现,每次他讲完题,问路竹会了没,路竹都会很快答道:“会了会了。”但再让他做同样的题,他却完全做不对。他在敷衍他。这个认知让荣宣有些恼怒,而且,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讲题的时候,不是盯着纸上的字发呆,就是眼睛到处乱瞟。
荣宣很快就想到了制服他的方法,只要他注意力一不集中,他就把手伸到桌下去拧路竹的大腿,痛了总该回神了吧?
揉着被拧青的大腿,路竹翻着白眼小声嘀咕:“你这是滥用私刑。”
荣宣冷笑:“那你去告我吧。”
于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