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说这话的时候,陶合看了他一眼。
这人平时最爱打扮,出了门从来都夹个小手包,头发也都是油光锃亮的造型。
可现在的脑袋却是鸡窝一样,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估计是出来的着急。
陶合看他哭丧个脸,其实挺想笑的。
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个时候找你。”陶合顿了顿,“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还是别四处打电话找死了,所以想要你帮着给老头和季姚带个话。”
蛋蛋降低车速,“你说,我一定给你带到。”
“让他代为管理陶氏,还有去找一个叫章军的律师,联系方式在我屋的床头柜上,那是他的名片,他对我的情况比较清楚,之前我就有简单咨询过他,将阉割手术的医护人员都送出国外,也是他给我的意见。还有,法院有个叫田璇的,还有胡健...这几个人我之前就打点过,关系不错...”
蛋蛋点头,吸了吸鼻子,“合儿,你别像交代后事一样交代么,我听了难受..”
一根烟已经抽到了底,陶合降下车窗,将烟头扔出去,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至于季姚,你帮我跟他说,让他别担心我,我都安排好了,我不会有事,嘱咐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