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
“好多了,阿姨呢?”我来到床前。
一位面色枯黄的中年妇女,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加苍老,生命的烛火即将燃尽。
“你是?”病人微微张开眼,呼吸很微弱。
“妈,您醒了,”筱贞很轻柔地伏到母亲耳旁,“这是我同学,风铃,我们都叫她小风,另一位是她弟弟,夜离。”
寒妈妈很慈祥,苍白的唇边勉强浮出微笑。
“阿姨好,”我打声招呼,叫老弟外面等着。
“她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限,人各生死有命,你别妄想篡改,闲自己的麻烦事不够多。”他同样提醒,散散地退出病房。
寒妈妈是肾脏方面的问题,必须手术,因她体质太弱,不宜立即开刀,需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确定具体手术方案,病人正可在此期间调养身体,以适应动手术的条件。
只怕过后迎来的不是手术,而是丧礼。
父亲去世后,母亲便成为筱贞唯一的精神支柱与动力,她安慰母亲的目光中充满希望与鼓励,仿佛黎明前的一缕曦光,若失去了,她的世界将随之崩塌……
我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是可以为她找到新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