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娜!”万抗几乎落泪,“救人啊!”
苏珊娜要紧牙根,“万抗,我们还是上车吧。”
“狗日的惯例!”万抗挣脱了斯瑞尔,“你们美国兵就是杀人犯!”
一声沉闷的枪声,宣告了一个无辜生命的终结。
万抗奔行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愣在原地,流下两行热泪。他沉默了好久,转身上了卡车。
莎丽走到她身边坐下,紧靠着他。
“莎丽,我很迷惘。”万抗把头埋进膝盖中间。
“也许这世界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发生和没发生两种情况。”莎丽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活着的该好好活着。”
万抗抬起头,“一切信仰都只是麻醉自己而已,人活着,或许就是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能做的。”
“你现在想做什么?”
“回家。”
“我也想,可现在不行。”莎丽道,“痛苦让我们成长,为的是更好地面对未来,我们活的是自己,但也可能是为了更多的人。”
“越说越不明白。”万抗苦笑了一下,“也许就该稀里糊涂地活着。”
汽车在荒漠中奔突,远处渐渐显现了城市的影子,坎大哈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