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弃医从文,一心想以文笔唤醒国人,有他加入,文章的水平就有了保证。
报纸定名为——《新中华》
112以滦制开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
春分之后还下了一场雪。眼见就要进四月了,清晨还可以看到薄冰。除了杨树枝头萌出花生米大的苞芽,远远看去仿佛沾染些青翠,其他的树全无动静,怕冷似的瑟缩在寒意未尽的风中。
塞北的春天一点儿也不温柔,一副乖戾暴躁的任性脾气。早起时还阳光灿烂,不到中午已是阴云密布,不一会儿纷纷扬扬地扯起漫天飞雪,雪片极大,飘飘转转地舞着,迟迟不肯落地,就好像知道一落地便会了无痕迹。不过十来分钟,云散了,太阳还来不及露脸,北风就气势迫人地出场了,少了些寒冬的凛冽,可仍是那么霸道,呼啸在山川林木之间,挟着浓浓的沙土味道,天地立时混沌了。
塞北的春天是干渴的。沙土在阳光下发出死死的白光,草皮皱成一团,又脏又黑的可怜样子透着仓惶和小心翼翼。偶尔看到有苍蝇飞过,没看见蝴蝶和蜜蜂——美的、可爱的东西总是娇贵的,脆弱的。天倒是浓蓝无比,均匀的像凝固的染料。从天到地,从树到草,从建筑物到人,看不到一点点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