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着周太妃的事,为太子册立倒不怎么上心,见他满面愧疚,便收了心宽慰他道:“元倬是你和故皇后的嫡长子,如今又生的体格端方,能说会道,立为太子也是情理之事,嫔妾并不会为了他做太子就心存不满,元澈也不会。”
我一壁说着,一壁去了竹篦为萧琮通头。
萧琮翻了个身,让我取掉玉簪发冠,依旧枕在我的膝上,“皇后没福气,不曾听见元倬叫一声母亲。”
他忽然有了几分怒意,“和妃胆大妄为,为了留住元倬在身边,居然敢做出这等荒谬的事情,可恨,可恨!”
我松开他的发髻,十指插进他的发里,慢慢按压着他的头皮,缓缓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和妃出此下策,未曾不是保全元倬。夫君也知道,她始终是疼他的。”
萧琮环住我的腰肢,低语道:“朕身边的人,好像都戴着一张面具,每当面具被撕下来时,又众说纷纭。时日一久,真的不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这种感觉……让人恐惧。”
我默默用竹篦梳理他的头发,听他说:“你说过,人生像是一池流水,而人的命运便是浮萍。流水将你推去哪里,你便在哪里安心扎根。这番话,朕感悟良多。”
我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