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有尸鹫在低低地盘旋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的血腥气味让它知道接下来也许会有一顿饕餮大餐。
风吹过。
脸上似有一片寒凉。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透过血污的眼帘,看见有雪花在轻轻落下。
原来这里也是会下雪的。
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走近,呼吸浑浊,步履沉重地停在十步之外。
他在等。
他也在等。
黑暗之中唯有如同濒死野兽的呼吸声被寒风撕扯着几近破碎。
他慢慢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地俯卧在地上,不愿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积蓄着最后的力量。
他缓缓握紧手中的长剑,指向那人的后心,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淬炼出的杀手嗅觉告诉他,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面对这样一个仅凭一己之力便结果了与自己同来的数十名顶尖杀手的人,他必须保持足够的耐心与安全的距离。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那把恐怖的剑此刻已不在那人的手中。
前方不远处,那把剑穿透了两个黑衣人的心脏深深地钉在树干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经历了残酷的搏杀,他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