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毁坝淹城,楚江下游九城十二镇,八百里民川尽成泽国,你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过狠辣!”
子昊修眸隐约一挑,丝缕冷色于那温雅淡笑之下倏然流闪,仿若一刃剑光乍现,片刻之后,徐声开口:“王叔心中应当比朕更加明白,楚国之祸不在今日,便在明日,今日若非楚国百姓遭劫,明天便是我帝都子民受难,敢问王叔是更乐见前者,或是后者?”
仲晏子登时一怔,竟是哑口无言,身旁天游子长叹一声接口道:“唉!你这娃儿此番也确实太过了些,虽说这天下战火纷争,楚都早晚会被卷入,但百姓至少还安居乐业,可如今哀鸿遍野,多少人国毁家亡,看在眼中,你竟没有一丝怜悯吗?”
一道道烽烟战火,是谁点燃乱世,一场场金戈铁马,践踏了谁的挣扎?何人生,何人亡,何人悲,何人痛,怜悯一词,永远是胜者对败者最后的姿态,理应而又多余的施舍。
子昊眸中笑意如旧,口气仍是不疾不徐:“前辈之言并非全无道理,但有些结果早一日分晓,这九域之下万民众生便能早一日得享安宁。楚国凌弱王族,目无天日,说是自取灭亡亦不为过,既然两军对阵,些许手段,朕向来不惮为之。”
当空冷月独挂,流光凛凛,月下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