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发丝黏在她的面容之上,雨水还是泪水,我无法辨清,却看到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叫我“老公”?……我们曾经有过一个简朴的婚礼,从那之后她便叫我“老公”……可这是幻觉,还是将死之前的最后表达?……我来不及分辨。
安琪的脚步动了动,身子向前倾,一阵恶寒从我的体内升起,潜意识里涌起一个念头“她不能死”……我本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安琪,巨大的惯性之下,我们双双跌落到天台之内,为了护住安琪,我的身体在她之前落地,她身体所有的重量全部集中到我护住她的肩膀之上,随之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的肩膀脱臼了。
我的另一只手臂护住肩膀,虽疼痛的要休克,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安琪。
剧烈的风雨中,我们对视着,一种被压抑的情绪隐隐要迸发出来。
安琪扑进我的怀里,失声痛哭:“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你连死都不怕,却害怕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一个“为什么”安琪的声音已经撕裂,别离的这一年多,她有太多、太多的情绪需要释放。
我紧紧拥住她,许久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说道:“死很简单,可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