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侯门庶子,寒窗十年,不求父亲把爵位传给他,只求自己考个功名早些脱离那个家,父亲和嫡母却在他会试的前一年要他嫁给成王做男妻!他是个男子,却被生生断了羽翼,囚在内宅的方寸之地,再不能一展宏图。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不知道该怨狠心的嫡母,还是该怨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在前面!”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铁甲和刀剑的碰撞声、以及杂乱的呼喝声,声声都如催命符。
景韶朝马屁股上狠抽一鞭,不要命地朝望月坡奔去。
“嗖~”铁箭的破空之声从背后传来,景韶准确地侧身躲过,身后的人也被他带得歪了歪身子。
“抱紧我!”景韶大声道。
慕含章双手环住景韶的腰,把身体贴在他背上,配合他的动作。
过了望月坡就是林间小路,方便躲避箭矢,景韶熟练地驾着马匹在林间穿梭,后面的追兵离得渐渐远了。
“伤口疼不疼?”景韶猛拉缰绳帮马跳过一块大石头,落地后回头问了一句。
“不……疼……”回答的话语越来越微弱。
“含章,别睡!”景韶皱起眉,焦急地唤道,“过了封月山就是闫郡,那里有我的旧部,定能帮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