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谦在磕头之后,却还是看着皇帝道:“但臣所说的却并非歪理,以臣看来,正是朝中有了奸佞之人,蒙蔽了圣听,才会让皇上起了这样的念头的。”
“以你的意思是朕受了某些人的蒙蔽,冤枉了魏忠贤了?”朱由检怒极反笑地道。
“臣不敢断定如此,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就有人妄言朝事,下官身为内阁首辅不能不进言,还请皇上明鉴!”顾秉谦虽然心里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很清楚,只要此事一旦论定,那就成了定局,今后自己等阉党中人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现在他已经豁了出去,只希望能靠着朝堂上自己的势力依然占着上风而扳回一城。
朱由检定定地打量了他半晌之后,才道:“好,若是在治国的时候顾首辅也有如此胆色,敢于提出不同看法的话,就是我大明的福分了。可惜啊,你的这点勇气却用错了地方。来人,将东西拿与众卿看个明白!”
早就被摆在托盘中的那张纸条,以及唐枫连夜审讯所得的供词便被太监们端到了众臣的面前。皇帝一面让他们接过,一面冷声道:“魏忠贤被拿下后不久,就将自己所做的罪行一五一十地都给说了出来,其中还包括有与顾秉谦你等在内一起把持朝政,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的种种恶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