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管人头”之流,倒是没见过这么个奇怪的规定。银若两人仓促间离家,身边只带了些细软衣物和两匹助步的獒马,偶尔露宿野外也是有的,但这一进乌牛山脉后,先不讲补给落脚就靠的是这官家硬扎下来的一家栈楼,几日下来的地形走向就是要好好问上一问,想到这般,两人已经知道得罪不起这羊须老人。
老人说罢不再多说,又是坐回了竹椅中去,羊须伴着水烟,惬意的抖了起来。
碧色瞪着黑缸,听到老者的话时,早已两手微晃,缠在臂上的丝带如同活了一般,鼓了起来,颜色也由翠绿变成了鲜红,显出了一根鞭藤的摸样,沿着手臂往下无声得滑落,想到接下来几日的三百里连夜奔波,要在这虫蚁遍地的地方过个几晚,心里早就一万个不愿意,只能暗叹一声,心中一念,将鬼杀藤压了回来。
银若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眉说道:“累了,碧色,我们休息去,明个一大清早,好赶着星星月亮上路夜不能出我们就晨起而出。”
老人羊须一抖,落下了半截火星末儿。
碧色会过意,眼眸里显出笑意,相互递了个眼色,提起包袱往楼上走去。
两人刚拐上楼梯,老人就一个跳脚,连忙拍打着黑掉的几根胡须,嘀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