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布衣传来的,说是到了水榭旁赏梅。傲世见了心件,心里也是多了些怀疑,布衣自打加入茅家军后,何时有了这般赏雪咏梅的兴致。他也算是自己这几年交到的唯一一个真心朋友,既然请了还是要去的。
傲世于是一人往水榭行去,冬日的水榭已经是柳叶凋零,只剩下了些光溜的杆子,冰雪初融,滴着渣子水。昨夜刚下了阵薄雪,看着水榭多了份不同的味道,几株才是生了梅苞的瘦梅,枝丫嶙峋,斜了出来。榭旁修着的那座红瓦茶庐,想来乔布衣说的赏雪就在了里头。
傲世才进了茶庐,也是一愣,眼前坐得确实比初梅还要料峭单薄上几分的百里焰漪,才是几月不见,她似明艳了不少,只是看着消瘦了些。石桌之上,折了几枝梅,却不及她容颜半分。
百里焰漪早就将茶具准备妥当,她的手间有些发红,在了这样的冬季,她这般的火元之体,很是畏寒。但她还是亲手取了些新雪,在明火炉中化开。收了火光的暖和,那几多待放梅枝,悄然绽放。
她听见了前头的脚步声,只是低着头,看着杯中的茶芽浮动,摆弄起了眼前的茶具,炉上很快冒出了清脆的水泡破灭的声音,傲世迟疑了片刻,本想转身离去,这时一阵北风吹来,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带上避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