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呢厚毯,黄中镶红,踩着很是舒适。
“这就是西林锦织,”若儿夹起床上水幕倾挂而下的粉色床帏,看不出五十还真是小姐爱好,和碧色一般喜欢些大红大粉的颜色。
五十有些不好意思,“这毯子和帏幕都是冰裁姨扯起来的,都是用各原剩下来的脚料子做的,这才是锦织。”她说着,拉开了粉帏,从枕下掏出了一块帕子,明亮的灯下,原本还不起眼的帕布浮起了一层旎亮,轻轻一晃,如活了一般,从帕顶到末端的颜色层层浮光变幻,正面是琉绿色,反面又是璃黄色。
若儿手里接过一看,侧边绣着几个小字,正是“锦帛”两字,摸在手里如同无物,覆在手上轻盈丝暖,空置灯下,通透晰人。“这和凤见长老穿在身上的荧光夜装有些相似,只是太轻薄了些。”
五十这时心情已经好了一些,她有心卖弄着说:“这里边可大不相同,这一块是我娘亲手织出的丝锦,光是将挑好的丝线,放在日月之下就得来回涤照百日,日夜不得间停,再细密成织,一针双绣,正面为阳反面为月,又称日月琉璃锦,上琉月下璃日。而夜装则是用荧布所制,荧布的荧光色是后天染的。早些年用得是萤火蛾的光囊,磨制成粉,这些年,因为蛾子繁殖的地方,受了人畜破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