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陈小姐在闺房刺绣,忽然间只觉足底麻痹,渐渐蔓延至大腿,接着又蔓延至腰腹,昏倒在地,良久方才苏醒,从地上站起,神情恍惚,想要将病情告诉父母,刚来到门边,只见室外茫茫一片,全是黑水。水中一条道路,细长如线,陈小姐心中害怕,畏而却步,不敢上前,再过片刻,水波泛滥,房屋门槛,尽被黑水淹没,惟有道路仍在。
路上行人稀少,只有一名道士缓缓行走。陈小姐未及多想,以为道士是同乡,于是尾随在后,打算向他问路。步行数里,忽见一座房屋,凝神一瞧,竟然便是自己家。心中大骇,自语道:“跑了这么久,原来还在村中打转,我怎么如此糊涂。”欣然推开房门,父母外出耕作,尚未归来。
陈小姐自行回到闺房,先前所刺那双绣鞋,仍放在床上。奔波一阵,精神困乏,当下坐在床边休憩。冷不防道士忽然闯入,陈小姐大惊,转身欲逃。道士一把将她捉住,按在床上。陈小姐想要呼救,可是声音嘶哑,竟尔不能说话。道士动作麻利,从怀中拿出一把尖刀,剖开陈小姐胸膛,取出心脏。
陈小姐只觉魂魄飘摇,离体而去,四顾一瞧,此地并非陈府,却是在野外悬崖之中。眼见道士拿出一个木人,将自己心头之血滴在木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