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生,似乎是座监狱。对面一家酒楼,生意兴隆,客流穿梭,出出进进。楼外一条长溪,溪水如墨,翻翻滚滚,深不见底。
缪永定驻足溪边,正自张目窥探,忽听得酒楼内一人喊话“缪公子怎么来了?”缪永定回头一看,喊话之人却是邻村翁秀才,乃十年前旧友。两人握手交谈,均是不胜之喜。
翁秀才请缪某进屋,摆上酒席,两人互道别离之情。缪某罪状免除,又逢故友,可谓喜上加喜,当下尽情畅饮,喝得烂醉如泥。席间故态复萌,又开始撒起酒疯,言语中数落翁秀才各种不是,秀才面色不悦,说道:“数年不见,为什么你这身臭毛病,仍是没改?”
缪永定素来讨厌别人说他酒德不好,闻言愈发愤怒,拍桌顿足,大声叫骂。翁秀才气急,拂袖而出,缪永定追至溪边,伸手去扯他帽子,秀才大怒,骂道:“真是一个浑人。”一把将他推落溪中。
溪水并不很深,但水中利刃密布,刺穿腰肋小腿,缪永定四肢难以动弹,大声呼救,只觉伤口剧痛,痛入骨髓。黑水中夹杂粪便,每当缪某张口呼气,污水纷纷灌入喉间,更加难受。
岸上围观者多如城墙,只知张嘴大笑,却无一人肯出手援助。情势十分危急,幸好贾某听到消息,赶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