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不在话下。”阿喜大哭道:“我本官家小姐,如今要我给人做妾,实难从命。”妇女无言对答,叹气而去。阿喜日食一餐,残喘度日,待价而沽。半年后,生活愈发难熬。
一日,妇女至,阿喜哭道:“困顿至此,每欲自尽。犹恋恋而苟活者,因双亲灵柩尚在,我若死去,谁替父母收敛尸骨?想来想去,姐姐昔日言语,未尝无理,就按你说的办吧。”妇人大喜,导引李公子前来,男女见面,李公子甚为满意,大悦,当即出钱料理后事,带阿喜回家,拜见正室。大老婆为人凶悍嫉妒,乍见阿喜,暴怒如狂,乱棒逐出,不许她入门。
阿喜披发涕零,进退无依。有老尼过,邀与同居。女喜,从之。至庵中,恳求剃度,老尼不肯,说道:“我观娘子,非久卧风尘之人。庵中陶器粮食,一一储备,虽是粗米杂粮,但足以养活自己。且在此处安歇,时机一到,去留自便。”
住下没多久,市中无赖见阿喜貌美,经常敲门骚扰,老尼不能制止。阿喜号泣欲死,老尼告到官府,官吏下令:严禁男子打搅出家人清修,众无赖才稍稍收敛恶行。后来有人乘黑在寺壁底下挖洞,幸被老尼发觉,大声呼叫,才肯离去。老尼再次告状,官府抓住首恶,一顿死打,此后渐渐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