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伺候的这般精细的,她也是受过苦的,只觉得这般太过奢靡了些。可待何媗拒了几次,倒让身边的一众丫头十分难安。
且能进得何媗屋里的,就已经算得上进了一等。如这样能在何媗睡觉时扇风的,就更是在除了春燕、芸儿、小九、白露等算得着的,最是面上有光彩的。往后若是能像白术那样嫁了,也是一份好前程。何媗那般处处拒了,不让丫头近身伺候着,倒似断了一些人上进的问路。何媗见此,也就只享受着就是了。
这些人,若是让她们争得太过功利了不好,若是使她们没了功利心,又散漫下来了。
何媗管府在于宽松有度,恩威并济。又留了房中的小活计,勾着新近府的小丫头动心思。也从中分辨了哪个是能为她做正经事的,哪个是留着做伺候活计的,哪个是要赶了出去的。
春燕嘱咐过了小丫头,应听得崔嬷嬷这日身上不舒服,就欲去看了崔嬷嬷。待出了屋子,春燕就看芸儿正坐在廊下发愣,芸儿手里拿着的是还未绣完的鸳鸯,旁得小丫头也未敢去扰她。
只春燕过去,笑着说道:“你的绣工越发好了,这两只鸳鸯似活了一样。”
芸儿被春燕吓了一跳,笑着骂道:“你个作死的,这时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