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沉着一张嫩脸,摆出一脸冷然模样时,竟比何媗自己更像一个活了几十年重生回来的。
因何媗受了前世影响,也着实无法于心里把他当做一般小儿看,对了他是有些惧意的。只觉得他一皱眉一瞥眼都藏在无尽的心思和算计,哪里也找不到一点儿十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在何媗心中,自然是何培旭那般懂事儿又有孩子摸样的更讨人喜欢一些,就是调皮些也是无妨的。她虽是带着些狠厉的人,却于心里并不喜欢狠辣阴沉心思重的。
并且,何媗心中也怕他这时饶过自己一命,往后得了权,不定做个什么噩梦,翻出旧账来,又来索自己命。
于是,哪怕褚时序长的一副再好的容貌,何媗也生出了不喜与畏惧来。
两人各怀了心思,皆看出彼此身份,却又未说破,于寒风里站了一会儿。
何媗原见褚时序未动,她也不敢说话不敢做任何举动。只她身体本就弱,且又折腾了这么多场,确实比不过褚时序能吹寒风。
终耐不住,何媗就先转身,去寻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去。
何媗现在穿的这层衣服已被血浸透了,上面结了一层带了血的冰碴子。既冷的厉害,也实在无法见人。何媗只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