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同到任上去。”聘娘听了他这话,拉着手,倒在他怀里,说道:“这话是你今晚说的,灯光菩萨听着!你若是丢了我,再娶了别的妖精,我这观音菩萨最灵验,我只把他背过脸来,朝了墙,叫你同别人睡,偎着枕头就头疼,爬起来就不头疼。我是好人家儿女,也不是贪图你做官,就是爱你的人物,你不要辜负了我这一点心!”丫头推开门,拿汤桶送水进来。聘娘慌忙站开,开了抽屉,拿出一包檀香屑,倒在脚盆里,倒上水,请四老爷洗手脚。
正洗着,只见又是一个丫头,打了灯笼,一班四五个少年姊妹,都戴着貂鼠暖耳,穿着银鼠、灰鼠衣服进来,嘻嘻笑笑,两边椅子坐下,说道:“聘娘今日接了贵人,盒子会明日在你家做,分子是你一个人出!”聘娘道:“这个自然。”姊妹们笑顽了一会去了。
聘娘解衣上床,陈木南见他丰若有肌,桑若无骨,十分欢洽。朦胧睡去。忽又惊醒,见灯花炸了一下,回头看四老爷时,已经睡熟,听那更鼓时,三更半了。聘娘将手理一理被头,替四老爷盖好,也便合着睡去。睡了一时,只听得门外锣响,聘娘心里疑惑:“这三更半夜,那里有锣到我门上来?”看看锣声更近,房门外一个人道:“请太太上任。”聘娘只得披绣袄,倒汲弓鞋,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