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如此,断不能恕了!”喝道:“赶将出去!”
传进新进儒童来。到汶上县,头一名点著苟玫,人丛里一个清秀少年上来接卷,学道问道:“你知方才这梅玖是同门么?”荀玫不懂这句话,答应不出来。学道又道:“你可是周蒉轩老师的门生?”苟玫道:“这是童生开蒙的师父。学道道:“是了,本道也在周老师门下。因出京之时,老师吩咐来查你卷子,不想暗中摸索,你已经取在第一,似这少年才俊,不枉了老师一番栽培,此后用心读书,颇可上进。”苟玫跪下谢了。候众人阅过卷,鼓吹送了出去,学道退堂掩门。
苟玫才走出来,恰好遇著梅玖还站在辕门外,苟玫忍不住问道:“梅先生,你几时从过我们周先生读书?”梅玖道:“你后生家那里知道?想着我从先生时,你还不曾出世!先生那日在城里教书,教的都是县门口房科家的馆,后来下乡来,你们上学,我已是进过了,所以你不晓得。先生最喜欢我的,说是我的文章有才气,就是有些不合规矩,方才学台批我的卷子上也是这话,可见会看文章的都是这个讲究,一丝也不得差,你可知道,学台何难把俺考在三等中间,只是不得发落,不能见面了,特地把我考在这名次,以便当堂发落,说出周先生的话,明卖个情。所以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