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听我的,仍旧是一心一意要竭力的亲手报仇……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的含糊,牧碧微便试探着追问:“能仔细说说吗?”
曲氏瞥她一眼:“右娥英那边被你设法拖住了?可靠么?”
“想来是可靠的……”牧碧微沉吟道,何氏向来精明,她既然说了一夜,右娥英今儿个晚上恐怕还真没功夫顾及过来,再说如今外头的曲家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功夫管个冷宫里的女儿?右娥英也没必要这么急。
曲氏颔首道:“那倒是可以细说——其实也不是多高明的眼光,只不过盛极必衰乃是世上普遍的道理罢了,你看聂临沂,就连他,高祖倚为膀臂之人,又是寒族出身,按说不该受到什么忌惮了,但他当年也是竭力避过嫌的……曲家本来就号称大梁世家第一,连出了皇后、如今更成了太后的高家都不能相比,皇家、高家心里焉能服气?
“高祖时候,已经赐了我长姐为广陵王妃,且他们琴瑟和谐,这已经是一份荣耀了,先帝却还要许诺以我为后,这分明就是因为当时先帝御体不安,担忧陛下年少所施的缓兵之计!若是换作了我是阿爹,当时就该辞官挂印设法避嫌了,可阿爹却硬是惦记着祖父的仇……”
牧碧微忍不住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