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过来:“燕郡距离营州不远,山昌王郡马本就没了利用的价值,在燕郡等地声望既高,也对朝廷有所不依,这些年来更是使朝廷命官都受其辖制!但他们能够辖制官吏,对朝廷来说却不算什么,不过是先前大梁才定,朝中又是争储又是清洗济渠王余孽,跟着先帝又不长寿,只顾着对付曲家高家,免得陛下继位时年少,被两家架成个傀儡……这才任凭他们嚣张了下来,若有朝一日,邺都安定,自然不会继续容忍大梁之内还有旁的不服朝廷的势力……”
“相比三十万营州军,自然是郝家、展家这两家郡马好对付。”牧碧微缓缓道,“而且这也是朝廷的一个意思,苏家识趣的话,除非自认能够抗衡大梁,或者是索性预备去投了南齐,否则自然只有交还兵权一条路!如此,两边心照不宣,也不失体面。”
何氏嘿然道:“去年群臣叩阍真的只是卸了任的前相而为吗?”
“当时力主让他去燕郡的,可是……安平王打头罢?”牧碧微转着镯子,眼神冰冷,“好个安平王啊!”
“苏家两个女郎年纪与陛下、高阳王差距都不大,在营州,苏家一家独大,武英郡夫人自然是想着尽力让女儿们嫁得好一点的,当然就是要向邺都看了。”何氏凝眉,慢慢的理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