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头上去……何氏,到底从前与咱们家也没什么关系,又先害我在先,可这叶氏却是阿爹部下之女,那叶子归,我记得从前阿爹时常提到他,乃是一员极难得的勇将,阿爹私下里还说过,他最看好的继任西北的人不是倪珍,而是叶子归!可这两年阿爹连叶字都不愿意说了……唉,阿善,这些年来在宫闱里咱们两个都不是没作过孽,林氏、唐氏,都是不久前的事情,可我还能告诉自己,都是迫不得已,身在局中,我不想死,不想被人踩下去,便只能如此!但至少那些人从前与我非亲非故……这叶氏若当真是叶子归之女,她到我跟前来,问我雪蓝关可有愧疚,你说我有何颜见她?”
阿善心头一沉,赶紧劝说道:“女郎说的这是什么话?女郎生长邺都,西北军事与女郎何干?”
“我托体阿爹又受其抚养教导之恩,哪有得好处时认阿爹,阿爹被人责问时就置身事外的道理?”牧碧微摇了摇头,眼角眉梢倦意难消,低声道,“我倒情愿她来寻了我,总比叫阿爹知道了难受要好。”
两人正自默然,外头挽襟却回来了,隔着门道有事禀告,阿善忙问:“何事?”
牧碧微收拾了下情绪,就听挽襟道:“娘娘,奴婢是往叶容华处送贺礼的,叶容华说娘娘所赐极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