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母昔年尝在魏宫之中,知太妃生母华世妇乃是心仁之人,料想太妃亦如是!还求太妃念在先人的这点儿情份上,救下官一救!”
他这里不顾体统的向梁国太妃下拜求助,却不见温太妃面色温柔,眼神里却凝结若冰,口中轻声慢语的道:“使者这是做什么?我不过一个孤老的太妃,又非陛下生母,守着高阳王捱日子罢了,哪里能够当得起一国使者的下拜?”
使者被她说的面上一红,他虽然在齐国官位不很高,但这回到北梁也是正经持节的使者,代表着一国体面,即使见了姬深,非大典与正式觐见也不必大礼叩拜的,如今也是被逼急了,想着打动温太妃才行了大礼,被温太妃说出来,心里也觉得惭愧,忙又还了座,拱手道:“求太妃援手!”
温太妃慢慢擦了擦眼角,慈眉善目的为难道:“你既是我母妃从前的旧人之后,我多年不见故人,看着你自然也是亲切的,只奈何陛下陛下既已圣断,这皇后人选,固然是与后宫有关,可也和前朝息息相关,不瞒使者……”
她声音一低,“想来使者也晓得,陛下并非先帝长子,而是嫡幼子!所以先帝为防兄弟阋墙,始终未给安平王与广陵王实权,我固然有一子,是陛下之弟,到底也小不了几岁,何况,太后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