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右昭仪多次为已故的唐庶人说情求恩,光训何氏,何尝不曾为龚世妇频频进言?我关心范世妇时,她已病入膏肓,且了无生志,有脉案与众太医为证!因此她之死,我固然惋惜,却问心无愧!但被右昭仪关心的唐庶人已死,被何氏关心的龚世妇小产,那么依你二人之见,你等又该落何等大罪?”
孙氏、何氏从来没想过,一向文雅安静的曲氏,竟会有如此言辞犀利的一面,都是一呆,何氏勉强反驳道:“范世妇已经病入膏肓,娘娘才去探望,若是娘娘当真关心她,又为什么不早点去?”
“我代摄的是六宫,不是一个长信宫,更不是区区一个永延殿!”曲氏轻描淡写的道,“何况当时我才进宫几天?诸事繁杂之处,哪来的功夫成日里盯着一个人?对宫中妃嫔,我自认尽己责任,范氏自己没有生志,莫非我代她求活便能成事?上位者辖人而非辖于人,我受太后之命,乃是摄六宫之事,却并非为六宫驱策,何氏你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了,莫非不懂得这个道理?”
何氏无言以对。
姬深也觉得狼狈,就道:“幼菽,若你不曾觊觎后位,那为什么二兄进宫来说是奏事,但话里话外,却将宫中得宠的妃子皆是影射在内,惟独你与崔氏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