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这会很不好,他随意披了中衣,散着长发走了出去,不多时却是抱着沐浴前阿善取来的衣物回到榻上,笑着道:“这也是件好事,你究竟进宫日子短,内司那边就是雷墨也才接过手来,改日叫他把你宫里这些人的经历都查一查,届时给你送上一份,你也好心里有个底,不然这宫人继续隐藏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做下事来?”
牧碧微被他说得冷静了些,又见聂元生拿着亵衣在自己身上比划,他指节修长,指缝之间兀自有一抹朱砂的痕迹,然而比划的姿势却极为笨拙,不觉扑哧一笑,自己接过,嗔道:“连衣服也不会穿?”
“多替你穿几次,我便会了。”聂元生一本正经的说道,“嗯?我瞧你穿的也不难……我试试?”说话之间便动上了手。
牧碧微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白眼低声训斥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左右这宫里的井也不加盖子,更偏远些的地方,平常从未有人过去。”聂元生并不紧张,淡淡的笑了笑,“依你手段,想来即使知道今日之事,敢生这个异心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都没了换批人就是。”
“若是晓得就好了。”牧碧微蹙起眉,一边随手从榻上摸到了一支长簪胡乱绾起发,一面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