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桃枝抿了抿嘴,道,“是杏枝亲自去宣室殿禀告的,她回来时说过陛下当时惊的把手边雷大监才研好的一砚墨都打翻了的。”
“那怎么还没到?”何氏看了眼偏殿,“龚氏呢?怎么样了?”
许桃枝低着头道:“杏枝说当时陛下案头还有许多奏章堆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前朝政事牵住了?龚氏刚才叫嚷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儿,奴婢怕她吵着了娘娘,就命人进了一碗安神汤给她,如今是睡着了。”
顿了一顿,她又道,“龚氏身子也伤了。”
被太医确诊过的何氏自然明白许桃枝所言伤了身子的意思,她眉宇之间掠过一丝痛色,随即淡淡道:“可惜了!”
她可惜的当然不会是龚氏,而是龚氏的那个男胎。
“娘娘不必难过,这宫里的美人才人良人多着呢,龚氏不识抬举,娘娘另择人选就是。”许桃枝轻声宽慰。
何氏却怅然一叹:“你看,陛下到现在都没来……”
许桃枝正要劝说她,却见殿外匆匆进来了一人,却是留在外头探望圣驾的小内侍,心头一喜,问道:“可是陛下来了?”
何氏也是眼睛一亮,不想那小内侍却战战兢兢的俯伏于地,道:“回娘娘,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