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积蓄也未必有多少,此药恐怕还是临沂郡公所遗留。”
说到这里,牧碧川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肃然点头:“聂侍郎与咱们家从无恩怨,上次朝议,还多亏了他美言,这回又救了你的性命,我统共只有你一个嫡亲的妹妹,这等大恩,若有机会,定要报答!”
牧碧微虽然心里也对聂元生极为感激,但也知道聂元生为人狡诈,而自己的兄长,无论嫡亲的大兄还是表兄们比之聂元生都忠厚得多,却不想牧碧川因此被聂元生套住,她忙道:“这恩是我受的,自然该我自己来还,大兄也不必太过挂怀……”
“这是什么话?”牧碧川是个执拗的性.子,他一向爱护妹妹,牧碧微纵然有越俎代庖的作为,牧碧川寻常也是不计较的,但他认定了的事,却不容人违背,正如同先前决定向何家提亲一样,当下责备道,“人道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又何况是救命之恩?!何况聂元生救的你难道无亲无故吗?阿爹就你一个女儿,咱们牧家上下三代,仅你一女,你为了我与阿爹入宫,家中连祖母在内都已觉得对你愧疚无比,若再在宫中出事,这叫我等如何自处?他救了你,等若对我牧家上下有大恩,就是祖母、阿爹在这里,断然也是如此说的!你自己报答是一回事,我等为你骨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