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牧碧微不知闵二郎要守哪一处,但想来也不会这么巧是这附近,闵二郎以为自己顺着对方的话便可息事宁人,却不想旁人等的就是他这么一句,那人果然厉声道:“春狩已近旬日,你是陛下钦点过来值守之人,如何连自己轮值之处都不认识?何况你旁的地方不走错,却偏偏走错到了这贵人经行的山径上来,还敢狡辩!我瞧你定然有所隐瞒!”
闵二郎不想这回主动承了不是,对方竟还要紧追不舍,闵家从前闵如盖在的时候,固然并不很怕世家望族,皆因闵如盖城府深沉,为人狡诈,为着一些小事,旁人也不想平白添了他这么一个对头。
但闵如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膝下四子,去世前曾孙都有了两个了,比起姻亲牧家来,虽然算得上子嗣旺盛,只奈何这许多子孙里,任凭他苦心教导,看下来却无一人精明能干到了可以主持家业、延续闵家荣耀的,几门姻亲固然有些不错,但闵如盖深知靠人不如靠己,若是闵家子孙无能,姻亲强势,只会使闵家成其依附,所以为了让子孙避祸,他不但没有为子孙求高官厚禄,也刻意不叫子孙养出骄横之气,免得自己去后无人护持,纨绔惯了的后辈迟早惹出大事来,到时候祸及全家。
在这种情况下,闵二郎虽然是长房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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