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忽觉她声音有异,不由皱眉道:“既然无人为难过你,好端端的你又哭什么?”
他对高太后一系的妃嫔到底疑心重,立刻追问道,“可是曲氏派人羞辱了你?!”
牧碧微忙擦了擦眼泪嗔道:“陛下不信奴婢方才所言吗?左昭仪哪里为难过奴婢了?奴婢……”说着她又眼泪簌簌而落,“奴婢是想起了父兄!”
“牧卿自请离开邺都果然是受了旁人排挤。”姬深脸色却没好看多少,沉着脸道,“亏朕当初还再三盘问了他,他竟也不开口,难道是觉得朕年轻,不足以庇护他不成!”
牧碧微一听这不是话儿,心想姬深果真是极不喜欢旁人拒恩的,何况如今朝政委托蒋、计二相,姬深因着贪玩,倒不觉得不亲政有什么不好,只是蒋、计二人对先帝睿宗的临终托付很是看重,他们又都是位极人臣了,再往上也不敢想,如今年纪大了,俱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何况邺都的望族还有曲、高在上,如今除了博取一个史书上一片丹心的名头对旁的也没什么念想了,对姬深的劝谏限制自然不少,姬深因此对两人极为逆反,也难怪听说牧齐果然受了排挤才要离开邺都,当初在西暖阁却怎么也不肯说后要生气。
“陛下不知,奴婢的阿爹哪里是觉得陛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