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牧碧微说的这聂临沂长子长孙行径品性并不肖其祖——若以聂临沂的清正便是得了君上准许随意出入宫闱,又岂会当真一个人也不带的随意转悠,还暗暗尾随侍奉君上的女官偷听并招呼?想到自己幼年时就听到的嫁人当嫁聂临沂,阿善顿觉甚为扼腕。
她这番神色变化,聂元生却只淡扫一眼,随即含笑对牧碧微拱手道:“看青衣与贵仆的行踪仿佛是从甘泉宫回来的?”
“侍郎与妾身同行这一段自是清楚的。”牧碧微笑吟吟的回道,聂元生仿佛没听出她话语里的讥诮,依旧风度翩翩的拱手道:“今日是下官入宫教导高阳王殿下箭技之日,方才场上不慎受了些伤,此刻正要往祈年殿求见陛下,向陛下讨些药膏用,却不想遇见了青衣——本想在遇见之时就与青衣招呼的,只是见青衣与贵仆聊的入神,下官倒是不敢打扰了。”
阿善听了这番话,对牧碧微先前所言顿时都信了,她暗暗皱眉,心道这聂元生乃是聂临沂之长孙,幼年还是聂临沂亲自教养过的,怎的听这说话的语气并一脸坦然倒与自己养大的女郎一样?
牧碧微却是在阿善说出聂元生身世前压根就没把他往那梁朝上下人人想嫁想招的聂临沂上想,对聂元生的表里不一早已习惯,听了他的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