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到过德阳宫,然而引着牧碧微一路上居然半个人影也为看见,到了德阳宫外一处僻静的宫墙下,牧碧微已经借着他的裘衣恢复了气色,此刻嫣然一笑,解了下来双手奉还道:“侍郎今日之恩,妾身定当竭力报答!”
然而聂元生却未伸手接过,而是似笑非笑道:“青衣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德阳宫还没进去,就要过河拆桥了吗?”
“侍郎可不要误会了。”牧碧微轻笑道,“一来,侍郎还要奉了圣命往冀阙宫去,妾身这是怕耽误了侍郎的正事;二来……”她回头看了眼德阳宫的宫墙,嘴角的笑容倏的变冷,语气却依旧轻轻柔柔的道,“妾身误了昭训娘娘吩咐的差事,如今自然无颜光明正大的去请罪,侍郎在旁,难免有些不便。”
聂元生一本正经道:“既然是请罪,自然是越多人看着越诚心,正如同廉颇负荆,乃是袒露上身入相府,方成‘将相和’之千古美谈!若如青衣这般悄悄的去,仅青衣与昭训娘娘知道,反而不利于请罪吧?”
牧碧微深深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聂侍郎这话妾身听着像是打算帮人帮到底?”
“下官有个优点,便是做事不喜半途而废。”聂元生微笑着道。
牧碧微轻咬了下唇,聂元生的确是个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