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坐在我不远的黄喜的床上,双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膝盖上,从上往下看,他的头顶满是白发,比我父亲的多多了。
我依稀记得,今天是父亲节。
“那赶快去找吧,这种钱虽然少了点,但应该还是凑的齐的。”我安慰了伯父几句,但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虽然开始的时候他很慌张,现在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绑匪有没有说在那里交赎金呢?”我自己都觉得说的乖乖地,那里有五百这么少的赎金。
伯父告诉我,就在城郊不远处,我知道那个地方,以前伯父和父亲所在的工厂旧址就在那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伯父坚持要离开那个工厂,并且居然弄到了两个指标,于是他和父亲一起来到了当时效益还不错的药厂,一直做到现在退休。
“那地方我太熟悉了,欧阳啊,你就不必去了,也千万不要报警,全当作破财免灾,我老头子一个人去可以了。”他拒绝了我想一起同去的要求,或许,他并不糊涂,已经识破了儿子的骗局,毕竟知子莫若父,他绝对比我更了解黄喜,我又何必在同去让他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出丑呢?于是我也就答应下来,只央求他事情解决后马上给我个电话,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伯父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