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看了看身前环立的侍卫们,弦月苦苦一笑,用手指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必了,你们的人都撤了吧。”她忽然兵败了那天若溪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样的一番话,又是为什么会将卫飒拱手让出,将他交给自己照顾。
原来,她是要离开这里,白若溪啊白若溪,枉费卫飒对她的一片真心意,她却是连一点苦楚都受不得,一点寂寞都挨不得的女人!
弦月转念一想,似乎这里面还有些事情,不太对。
比如,她已经照顾了卫飒那么久,已经熬过了最困难的时期,在卫飒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哀恸,好像死去的人是她自己一般,如今形势已经大好,她又怎么舍得离开卫飒呢?
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是她不知道的么?
也或许,她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现在的这幅落魄的样子,诺大的一个忘魂殿交到了她的手里,一夜之间,她当家做主,这些人跑进跑出的向她请示各种事宜该如何是好。她一个在忘魂殿当中毫无威望的女子,这难道不是一场最难应对的事情么?
她是要让她丢丑!让这忘魂殿的人,让这皇宫里的人,上上下下的侍卫和宫女们都看看她的笑话!
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