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完毕的钟凉叶正在摆弄自己身上最后一根衣带,松松垮垮的系了个扣子,对着铜镜里的人端详了几番,确定自己已经收拾妥当之后,才对着屋外的管家点了点头,“永伯来了没有?”
“随行而来的人只有四个轿夫,一个丫鬟,并无他人。”
钟凉叶不再说话,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到自己的神色:那天他从卫承那里得来了金佛一尊之后,钟凉叶就已经意识到这个卫承是铁了心要收拢他,即便现在他已经置身在卫承亲自给他步下的这座牢笼之中,他还是难以对他放下心来么?
卫承啊卫承,你可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如此疑心重重,如何能取得大计!钟凉叶在心底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出去迎接这个卫承点名送来的人比较好。
他举步往外,到了府外一看只见一顶猩红软轿已经停在门外,帘幕低垂,隐约可以窥见其中之人的一袭裙角。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钟凉叶轻轻一笑,难得卫承这么对自己费尽心机。
“萦烟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
“竟然劳动公子尊驾出来相迎,萦烟愧不敢当。”声音如乳燕出谷,新莺归巢,娇滴滴,酥酥麻麻得直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