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辈都是农民,我尽管读了四年大学,但我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刚才保卫科的人就把我当成乡下人,满院子的追着跑,农民怎么啦?我今天有气,我今天就要替农民来说话,我的老领导刘专员说,天州没有火车路,可天州有火车,就在我金恩华的嘴里跑着呢,那好,今天我豁出去了,就是要在嘴里跑跑火车。”
周兴国无奈地向刘希才投去一瞥,这小子说得兴起,谁也不好当众去阻拦,只能祈祷他嘴里的火车别跑得太偏,瞅瞅身边的几位领导,好象不是生气的样子,心里才稍安一些。
“我们农民是最最善良和实在的人,但是,我们过上了温饱的生活,心里还有几个盼头,第一个盼头就是政策稳定,农民怕变呀,怕一夜醒来上头的政策变了,家庭承包制又改成了大锅饭的生产队,我在下乡的时候,看到有的农民对自己的承包田疏于管理,投入不多,特别是对冬种很不积极,抛荒现象严重,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抛荒?他们说,小金,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个啥,说不定明年这水田归别人种了,我干吗傻乎乎的往里砸钱?我说放心吧,政策不会变的,农民们都笑我说,小金,这年头耍嘴皮子的最不靠谱,你小子凭啥给我们保证,你的保证就象东海的台风,刮过去后就没了。”